那股令人作呕的海水腥气逐渐消失,通道内的尘埃也渐渐落定,视野逐渐清晰。陈木匠面前倒着一个特种兵的两截尸体,从腰部截为两段,内脏散落一地,电梯井旁还有一具尸体,胸口一个不规则的大洞,穿透伤,早就死透了。
阿舒尔斯特这老家伙运气比较差,也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是如何做到的,老家伙的右手臂从手肘往下一直到大拇指内侧的虎口被竖向劈开,从手肘以下被分成左右两片,活像是螃蟹的钳子,只是更秀气一些。他满脸都是血,应该是刚才在电梯井内滴到他脸上的血,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从浸透他半边身子的出血量判断,恐怕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一个特种兵拿着急救包正在给老家伙包扎伤口,疼得他脸孔扭曲。
陈木匠仔细观察了一会阿舒尔斯特,确认他龇牙咧嘴的表情只是疼的,并不是中毒的迹象,便将自己的防毒面具也摘了下来,顺手丢在地上。
田姑娘却又将防毒面具拾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便挂在自己腰间,陈木匠注意到她的手本来有个将防毒面具递给自己的趋势,看来这防毒面具应该是为陈木匠准备的。
“我们现在怎么走”陈木匠问道。
阿舒尔斯特痛极吼道:“我怎么知道那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