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匠蹲在地上,背对着田姑娘,他看着布满双手的污秽之物,嘴里传出一阵嘶哑的低吼,他无法说话,因为他的舌头找不到了。
女孩长出口气道:“你中毒了。”
陈木匠知道这是中毒了,中了一种腐蚀性极强的毒,但他无法回应女孩的话,他只能沉默,他在等舌头再次长出来。
他在用心感受现在身体中毒的状况是在减轻还是加重,可惜,貌似毒性只有稍许的减弱,在他被腐蚀成一滩烂肉前估计看不到毒性消失了。
许久,女孩再次开口道:“因为,你碰过我”女孩的这句话说得很轻,很慢。
说完这句,女孩松了口气,仿佛这一路走来一直压覆在她身上的沉重包袱终于放下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陈木匠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歇斯底里,笑得前仰后合,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这时候哭应该是第一备选项吧但他怎么也哭不出来。
没有舌头的配合他的笑声就像是在一头老牛在喘着粗气。女孩静静的看着失态的陈木匠,一言不发。
笑了好一会,陈木匠突然停止了放肆的大笑,他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他的一只眼球被他笑掉了,从他的眼眶中脱落出来,眼球后面一条铅笔粗细的,由血管和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