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动作娴熟,迅速而不显忙乱,因为就在迟沐宇的眼皮子底下用针,迟沐宇看得很清楚。
陈老头下针果断,看准位置,两根手指捻住铜针就直接刺进去。没有迟沐宇想象中的疼,只感觉入针的位置先是一凉,然后略微发胀发酸,再无其他,而且入针也很浅,迟沐宇能看到长长的针尾在微微颤动,紧绷的心弦很快放松下来,当然,在眼睛周围下针的时候他确实后背出汗了。
陈老头的针并不是实心的,而是套管针,也就是外面的针是空心的,在它内部还有一根更细的针。每次针刺进面部后,陈老头会轻轻转动针尾部,拔出里面的那根针蘸上一些药水再插进套管内。随着药水的注入,那个位置就再没有任何感觉,也不是麻木的感觉,就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感觉,迟沐宇越是集中注意力去感受那里就越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很古怪。
估计也就是十几分钟,陈老头停止了动作,拿着护照比对着迟沐宇的脸左右看了一会,好像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一边点头招呼三哥来下一个,一边将刚刚用过的铜针放入一个小瓶中搅动,应该是进行消毒,有很刺鼻的味道,但并不是酒精的味道。陈老头再叮嘱迟沐宇一旁休息,脸部不能有任何动作,咽吐沫都不可以,更不允许碰脸。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