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爸家的院坝边,就是一道二十来米高的土坎子。坎子上长了密实的树,还有茂盛的草。坎下一条溪水沟,水沟边就是我家的厨房。
顺着坎子上一条很陡的小土路下行三十多米,过了溪水沟上一座用石板搭的小石桥,就到了我家厨房门口。
那时,我妈点着煤油灯也在厨房里做饭,还在教妹妹许丫姑唱歌,我记得是唱社会主义好。
我见天江三哥“这头牛”那么说,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坎下的溪水沟里望去。
只见那石头小路下去,高近一米五的小石桥下,水沟里赫然站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让我右眉疤有点微热,背心发凉,脚底也发麻。
这东西像一只鸭子,但比院子里最大的鸭子还大两倍不止,很高,背都拱起来,超过桥面了。它全身有麻褐色的斑纹,但看不见头,好像头被脖子带着,弯过去,钻进了羽毛下。
它只有一条粗壮的鳞片腿子站在水沟里,怕是有一米长,另一条腿似乎收到了腹底。它就站在那里,在夜风中微微摇摆着身子。
小花就在我和天江三哥不远处趴着,啃着一块中午二妈丢给它的骨头,啃得认真得不行。
我当时心里有些发毛,但觉得那不是鬼吧我看到过的鬼,哪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