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拄了拄地,头也不回,对青花姐叫道:“青花,纸符撒起来犬娃,你也来帮忙”
我还是很激动,跟着青花姐从大背筐里把一沓沓的纸符拿出来,就在我家的院坝里撒了起来。自然,我爸将子华大嫂丢在院坝中间,我们便围着她撒。
那时候我发现青花姐撒符的动作很好看,手指白腻纤长,小花袄、花棉裤,就像个撒花的小仙子,轻灵,优雅。轻微的寒风吹着她散开的头发,精致的小脸半遮半露,清澈的眸子里神情好专注,撒出的黄纸符飘飘扬扬,很好看。
而我呢,我爸去田尾那边接回我妈和我妹时,往回走还骂我:“龟儿子,你撒得像丢牛粪疙瘩,散开一点,散开一点笨手笨脚的,像个锤子”
我很不好意思,脸上发热,只能尽量学青花姐的手势。她看着我,偷偷地抿嘴笑了,红扑扑的小脸,那笑容竟让人有点醉的感觉。我那时还在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她做我婆娘。
不管怎么说吧,那个正月十五的清晨,我也算参与了一场法事。那情景,至今记得;那个故事,也许随着父老乡亲们外出务工,传到了更多的地方。当然,它并不是故事,是实实在在的事件。
纸符,不是一般的黄纸符,上面有鲜红的符纹。后来才知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