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也笑了,连青花姐也在三奶奶怀里笑出声来了。
不过,二妈很小心地说:“克龙,会不会烧出问题来”
我爸声音软和了:“二嫂,三妈在这,莫得事。”
二妈没声音了。在这里,我爸是定海神针,而三奶奶,她是神,尊称“孃孃”
没一会儿,我爸提了一纸箱的酒精出来,打开。大爸、天元哥和天东哥帮忙,刺鼻的酒精全部浇在了棺材条子上。三奶奶说:“克龙,点火。”
我爸默不作声,抽了支烟出来,划火柴点上。
他深深地吸着烟,吐着雾,仰望变得灰乍乍的天空。现在想起来他那时候的形像,竟然有种45度角的忧郁,非常深沉。
全场安静,几乎是无限安静,就看着我爸抽烟。
终于,我爸长叹了一口气,又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棺盖条子。
那酒精燃烧起来,如同蓝色的火蛇,绕着子华嫂子蔓延,串联,最终燃成蓝色的火圈。
木条子燃了起来,火红的苗子离奇地向圈中心的子华嫂子扫去,如一道又一道疯狂的机枪火舌。满地纸符燃烧起来,飘了起来,如火蝶一样飞舞,更多的附着在子华嫂子的身上,引燃她身上厚厚的纸符。
子华嫂子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