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开春,子华大嫂给天林大哥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这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二爸家还热热闹闹地摆了满月酒。
整个许大家族几个分支家族都来道贺,都是全家出动,中午吃,晚上喝,收钱不多,花钱不少,讨的就是吉利喜庆。
二爸喝了不少的酒,还对天勇二哥说,再过两年,攒够了钱,就给他也娶上婆娘,等着又抱孙子。
这个小侄子,我现在都记得名字,叫许大喜。二爸给取的名字,大字辈,很喜庆。这孩子长得也非常乖巧,白里透红,一岁时就笑乎乎的,大家都很喜欢他。
到1993年下半年,大喜都能在地上走走拽拽的样子了,还能叫我“犬娃大爸”了,谁逗他,他都笑呵呵的,还老爱扒着我的小桌子看我写字,乌溜溜的大眼睛,可爱极了。
有一天放学,我被安排着要打扫教室,于是回家也晚。深秋了,天快透了,山里起了淡淡的白雾,我紧步朝家里赶着。小花跟在我的身边,欢欢跳跳的。
穿过任家坝那一片大水田,翻过山垭口,就能看到半山腰上我的家了。可我却看到许大喜穿着蓝底白花小袄子,一个人拽拽摇摇地,沿着山路爬上来。
当场我一惊,感觉风有点冷。右眉疤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