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才赶到崖下,全身摔得稀烂,天江三哥脸上都是血。
赶到二爸尸体面前的时候,花单子还挂在头顶的崖上树丫上,他一身衣物也破破烂烂,脸摔烂了,流出发的腥臭的血,肚子上也是血,让人闻得直发呕。
当大妈打着手电赶来的时候,一照二爸,哭叫道:“天啊天啊,真是遭孽啊天啊天啊”
手电光下,二爸的左肚子上,我们看到了血纱布摔得翻开来,肚子上赫然一道大口子,肉都腐烂了,上面竟有密密麻麻的蛆虫在蠕动。当时,我妹吓晕了。
天江三哥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爸”,当场扑过去,抱着二爸的血头,哭得伤心欲绝。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全身凉透了,心都像要炸了,一屁股坐在菜地里,傻傻地望着二爸肚子上的伤口。
大妈打着手电往那边射去,朝赶过来的人们扯开大嗓门:“快来帮忙啊,拿点衣服裤子来啊,克虎死得太惨了,太惨了”
天江三哥悲伤无比,突然像是发疯一样,左手搂抱着二爸遗体上半身,右手疯狂地挖着伤口上的蛆,挖出来,甩出去,挖出来,甩出去,甩了我和我妹、大妈一身的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