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随身带着,等过了年底就可以把符扔了。
建科二哥是信的,也是依言照做。快到年底时,工地也完工了,他们一行五台装载机车往四川回返,路上出了事。
建科二哥是老司机了,本来是在前面领路的。可那一天翻秦岭的时候,车队准备出发前,他莫名感觉到心有点慌,就让大家先行一步,他回路边的旅馆又倒了点开水喝。
等喝完水出来,建科二哥都傻了。前面四台装载机车刚行没多远,山体滑坡,全部埋了。而他,躲过了一劫,又耽误了一周时间才回返。
事发之后,建科二哥摸了随身带的符,马上就给我打了电话,连番说感谢,说等过年回家,一定要跟我好好喝一回。但那年春节我没有回家。
回家这个词汇,在我生命历程里,有时候还是一个挺奢侈的东西。因为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要回哪里去。颠沛流离的人生路,我可以当做家的地方,似乎有点多。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短暂温馨却暗含着忧伤的地方,都似乎有家的影子。
而我家,在1997年也终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