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都猜不到我那廖老师是怎么个反应。
他竟然一抓头:“生辰八字妈的,老子还记不得渊儿是什么时辰生的了。好像是晚上后半夜了,我那晚喝大了,第二天才知道儿子出生了。具体是阴历阳历哪一天,我也没去记,这个要问你师娘,年年渊儿过生都是她在说。”
说着,他讪讪地笑了笑,甚至是无耻那种笑,然后抓起公文包,掏出一部大哥大来。
是的,那个时候他有大哥大,拽得很。往往是给我上着课,铃声响了,潇洒地站起来,一抓大哥大,挺着腰杆出门接电话去了。
我有些无语,这样当父亲的,也是挺另类的了,要不怎么说他是一混子呢我只能说:“廖老师,你问吧,我需要精确时间,能精确到分钟更好了。”
“滚你的,精确到分钟又不是大人物死了,得精确到分钟,大概差不多就行了。”廖老师拿起大哥大,打了中文传呼台,传呼的自然是付师娘。
那年头,传呼机都是很有派头的通讯工具,也叫bp机、call机。数字传呼机只能留电话和一些数字信息,中文传呼机更高档,能留文字信息。
廖老师让中文传呼台留的信息是让付师娘速回电话。搞定之后,他颇有审视目光地看着我:“许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