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聊起别的
那一年,我的外婆生病住院,花了七万多,但依旧没活过来。我给我妈的钱,前后近三万,都用光了,我妈还管我二妈借了三千块。
外婆的寿数,只有那么一点,我没有更大的能力给她续命,只是让多活了半年。但遗传性的肺气肿,实在折磨得她太痛苦,生不如死似的。那年我可以换命,但医学上的东西,换来的命也是折磨,无解。
我能挣钱,但挣来的钱总会有地方花出去,甚至花得更多一些。每当我有钱的时候,总也就会有花钱的地方,都不想多说这些了。
外婆逝于腊月,我的16岁生日刚过。我是伤心的,但那是挡不住的。参加完葬礼之后,回到老家,天江三哥从外地打工回来了,失魂落魄,一无所有,跟讨饭的一样,原因是工头卷款跑了,他是爬火车、逃票回来过年的。
家,有时候就是那么重要。在你最无助、最失落、人生最暗的时候,家才是你最好的港湾,家人才是你最深的牵挂。所以,天江三哥回来了,一身脏透、饿得像干虾一样回来了,因为也要过年了。
二妈找到我,让我给天江三哥看看到底这命是怎么回事。
我也正在外婆逝世的悲伤之中,一番推算下来,脑子里莫名发了狂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