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屏风,双手的骨节白森森的突了出来,苍白而又无力,我的喉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吼声,连我自己听到了都觉得十分陌生,身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那屏风一把推倒在地,那架屏风是玻璃雕花的,镜面上雕画着各式各样的花鸟鱼虫,极尽精致奢华,一百多年前,这扇屏风也许是要上供到宫中去的,而刘蓉从那样高的官位上退下来,家中有一扇这样的屏风也不算什么,不过从这屏风的外表一看,显然主人都是经过非常仔细的保养的,一百多年了,这屏风依旧高贵而典雅,不显老态,
此时,它却倒在地上,碎成满地的狼藉,即便是粉碎,也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骄傲,似乎在嘲讽着我们,
我一抬头,只见屏风之后,一条长长的椅子上,铺着厚厚的狼皮褥子,玄武就斜倚在那椅子上,只是他不复风华正茂,脸上疲惫尽显,最惹人瞩目的是一头青丝变成银白,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此时看起来简直枯瘦如柴,一向非常注意仪表的他,也只是穿着一身青布长袍,一只腿空空的,不止没有装义肢,甚至连拐棍都没有准备,但是他的身边,却有一把看起来非常古旧的木头轮椅,连轮子都是木头的,
玄武大约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毫无预兆的就推开了屏风,整个人一缩,看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