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前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王芳,她手里拉着绳子,把牛棚里的那头老牛给拴在一根刚打进地里的木桩上,而那个男的就是邪乎了。
是严光。
早上他才刚死,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而这个时候我们来就是给严光收拾的,我身后有很多人都在小声嘀咕,多半都是害怕的话,也有埋怨的话,让他们来收尸,但是人好好的,收什么尸体不是闹着玩吗
我们几个都没说话,就看着那两人要干什么,这么一看才知道,严光居然要杀牛,他手里拿着锤子,手里握着一根七寸常的钉子,放在牛头上,这一锤子下去,脑袋就得开花。
我看着那头老牛被死死的拴在木桩上,眼角不停的流泪,牛鼻子上的环都给挣的老长,但是头贴着木桩,使不上劲,根本就没法跑。
我看着它,它看着我,不停的叫着,声音很低沉,眼神里流出来的眼泪带着恐惧,我特别能感受到老牛眼神里的哀求,这头老牛也算是可怜了,之前刚死了牛犊子,这会又要被东家给杀了。
我有一点不明白,严光刚办完丧事,这时候杀牛做声什么又不做酒席了,在把老牛给杀了,有点说不过去,这头牛虽然老,但是却是他们一家以后耕田犁地的家伙事,这时候杀了,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