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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放着悠闲的莫扎特,反而让庄言开始烦躁。他像坐在枝头的猴子一样蜷脚蹲在酒吧凳上,昏昏沉沉喝光那口威士忌,像抽掉筋一样软在实木吧台上,然后不依不挠地用中指把空杯推远一寸。
酒保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往杯里“咣当”撇了枚冰块,又给庄言斟了半杯。
酒吧里暗香奔涌,美丽的女人来了又去,庄言只是专心致志地喝酒。当堕落成了习惯,灌醉自己就变成了庄言每日不忘的任务了。
“要打烊了。”酒保提醒庄言。
“我要是吐在你的店里,”庄言知道酒保在想什么,他软绵绵地摸出钱包拍在桌上,慢条斯理地说,“这就是你的。”
“您使劲儿喝,我家的威士忌是这条街最好的。”酒保殷勤地说。
庄言得意地笑了,然后满足地端起杯子要喝。
然后五只冰凉的手指从庄言唇边夺走了酒杯,只过了一秒钟,庄言就看见空荡荡的玻璃杯重重拍在吧台上,冰块还在杯里叮咣乱转。
擦杯子的酒保嘴巴张成了O型。
“哪来的孙子……”自从经历夺妻之恨以后,庄言对这种“从人家嘴皮子下面横刀夺爱”的行径有了痛入骨髓的仇恨,所以他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