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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赶到登舱栈桥上时,发现尉诩压根儿没按他说的搁置五分钟再登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庄言意识到跟流氓交流的唯一方式就是耍流氓。
所以庄言把试管和器材交给工作者,在栈桥上脱衣甩鞋,扯掉臭袜子,而且动作接近了亚光速,快得像玛丽莲梦露正在对他勾手指一样。他的皮鞋从高空栈桥上抛下,他的臭袜子散发着浓烈的体味飘落半空,然后他争分夺秒地跳出栈桥,信仰一跃。
准确地落在了栈桥五米下的驾驶舱上。
因为移动中的驾驶舱有三十度的倾斜,所以没攀住的话,庄言是有可能摔死的。这就是为什么他花了一秒钟拽掉臭袜子。
他那汗腺丰富的臭脚丫子表面的动摩擦系数已经快接近宇宙的正无穷了。正因如此,他拼上了肾上腺素的荣耀,牢牢攀在了驾驶舱上,用阿拉伯恐怖分子的套路,逼迫尉诩暂停战机发射。
透析液传来舱盖上“咚咚咚”的心跳声。那是庄言在肾上腺素的资助下高达每分钟一百五十次的心跳。这心跳声宛如非洲人呼喝的战鼓,让每个身怀热血的人为之喝彩沸腾。
VV在驾驶舱里捂住脸,瞪大美眸泣不成声。她猜到了庄言赶不及,但是没猜到庄言根本不在乎“来不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