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艾伦最恐惧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信使不死。
死而复生。
信使重蹈了耶稣的旧路,冲破了死亡的束缚,重新行走在阳光之下。
艾伦瞪大眼睛,嘴巴合不上,失魂落魄地摇头喃喃:“怎么可能。”
但是,信使茫然抬臂、笨拙开枪时,查理飞身横在艾伦身后,执枪瞄准,限量纪念版勃朗宁清脆开火,枪口绽放火光时,反震得查理的衣袖乱颤,就连查理狰狞的脸皮都漾着震荡的余波。
信使的身上噗噗炸开三处黑点,却连血都溅不出来,像打在风干的腊肉上。与此同时,信使就算中枪,也在茫然固执地开火,连续勾动扳机,才失去平衡,毫无挣扎地仰天倒下,躺在地上像只被掀翻的乌龟一样,伸臂蹬脚却爬不起来。
半空中的查理连中两枪,肩头和胸口次第炸开,两蓬鲜艳红热的细小喷泉雀跃喷薄,然后他痛得闭目咬牙,这才轰然落地,溅起尘土。他的脑袋被惯性拨弄了两下,彻底接受地心引力的摆布,软绵绵一歪,疲软无力地仰天翻躺,四仰八叉地歪头摆在地上,沉甸甸的红色光晕在胸口的白衬衫上迅速扩散,一刹那就让烧焦的衬衫湿漉漉粘在皮肉上,红色洇透了布料。
“噢噢。”库尔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