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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话还没说完,潜艇的承压结构彻底崩溃,主控室上方的装甲外壳上爬过一条大裂痕,海水****而入,像一门喷薄的白色大炮,把信使的胸口冲出一个透明大洞,五脏六腑和全身血液都没办法染红这道喷薄的激流,洁白的高压水柱穿过驾驶座上的信使,洞穿了他身后的座椅,切断了后面的压力阀门和通气管道,最后尖锐地撞在墙壁上,把钢铁舱壁冲得生生凹下去一圈。
信使觉得胸口刺痛冰凉。然后他茫然低头,看见胸膛被坚硬的高压水柱打穿,他自己就像一块穿在签子上的肉。然后他觉得疼痛无力,颓然歪倒——于是他的脖子和半片脑袋全都消失在高压水柱之上,身体顿时被切得七零八落。
在两公里深的海底,漏进潜艇内部的水柱比激光刀更有破坏力。
他又死了。
洛菲斯重新问了两句,毫无音讯。她探测到潜艇里已经没有生命迹象,只好轻轻飘开,注视气泡渐稀的潜艇缓缓沉进幽深的海底。
“所有巡航分队,把搜索范围向海岸推进。”洛菲斯念念不忘信使那句“人类谋杀了米迦勒”,低声说:“如果海洋里找不到主人的踪迹,那她就在陆地上。”
三天后,轻巡洋姬又慌慌张张游了过来,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