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庄言还在电话里无辜地问,“李参谋?”
李参谋眼睁睁看着生还的希望就像满桌滑溜溜的药丸一样,从指尖溜走——他攥紧左胸,疼得大口喘息,恨不得以头抢地,但是哆嗦的身子开始反射性强直,整个人抽搐着在桌上打了个滚,手胡乱地在桌上乱抓,却捏不起一粒药丸,然后他从椅子和桌子中间滑下去,噗通跌在地上。
李参谋用最后的力气,手在秘书铃上刮了一下。
铃响,秘书匆匆冲进来:“参谋,您怎么了?”定睛看清楚李参谋心脏病发作,痛得只剩一只手攀在桌沿,想必整个人都在桌下打滚,秘书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冲过来娴熟地施救:“您好端端怎么突然发作了!我的妈呀!”
秘书好不容易把李参谋救过来,提心吊胆地打急救车电话,非要把李参谋送医院,李参谋却颤抖着雪白的嘴唇,五指颤抖着伸向电话:“给我,给我听电话……我要听电话……”
气愤至极的秘书抗议:“您打电话都打出心脏病了,还听电话!您这是铁了心要为国捐躯吗?”
“电话!”李参谋痛心疾首地喊。
秘书悲愤欲绝地把电话递给李参谋。
庄言还在电话里一脸无辜地问:“喂?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