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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栩好整以暇地在牢房里剪指甲。他拥有一个独立的囚室,大概十平米,刚好放下一张床,一个马桶,一个梳洗台,他的所有活动全部落在监狱看守的视野里,连深夜刨地道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令看守费解的是,这个面临17项严重指控的死缓待定犯,在幽闭的监狱里竟然表现出了超凡世外的从容。他仿佛毫不关心自己的量刑,也不在乎会不会判无期,因为尉栩每天都在认真洗漱,勤剪指甲,保持卫生,甚至会长时间地盘腿正坐在床上,打坐入定,像个得道高僧。
检方本来以为尉栩会动用关系来聘请强大的律师团来减轻量刑,连监听设备都准备好了——是的,检方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他们决定窃听尉栩和律师的谈话,来找到更多的线索。
但是尉栩事不关己地接受了法院指派的公共律师——不仅完全免费,而且几乎没用的那种。
检察官本来每天都来监狱,渐渐变成三天来一次,继而五天来一次,最后不露面了。所有人都意识到,尉栩已经破罐破摔,不准备做任何挣扎了。
这个空前绝后的******就像个获得了精神救赎的隐士,不再关心自己的量刑——仿佛对他来说,是判十年,二十年,终生监禁,甚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