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栩的头疼的厉害,但是他习惯了这种副作用,仿佛一个习惯打针的多病孩子,熟知了针扎的感觉,已经可以冷眼注视锋利的针头进入皮肤,对痛觉无动于衷。
他不知道自己的囚室已经被众星拱月地包围起来,方圆百米的警力都只围着他一个囚犯转——因为透过监牢的铁栅,尉栩还能看到外面的守卫在散步,看守长正站在对面走廊上低头点烟,耀武扬威地吞云吐雾。
一切都是平静的日常——尉栩很享受这种愚蠢的风平浪静,因为监狱看守越自满麻木,他的表演就越发成功。因为检方已经大概相信,他尉栩是个铤而走险的脑癌患者,在功败垂成以后已经心如死灰,放弃了负隅顽抗。
这愚蠢的风平浪静,证明检方相信了一个事实:他,曾经叱咤风云的尉栩,只是个放弃希望的废物,正在生无可恋地混吃等死。
废物……尉栩非常喜欢这个定位。这个名字就像非洲草原上旺盛的丰草,不仅遍地都是,还可以给野心勃勃的豺狼提供掩护,让这些熟悉投机艺术的捕食者悄无声息地步步向前,然后一扑命中,屠戮猎物,吃饱肚子,变得更强。
所以,尉栩在魏东娴面前,在李明面前,在九人团面前,成功地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炉火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