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拧开防暴门锁,拽开门的时候,尉栩都没有抬头,说上哪怕一句告别的话。
他们两个人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已经没有多余的思绪,需要用惜别去交换了。
庄言的黑暗导师尉栩,将在这间审讯室里孤独地死去;而吸纳了他思想精华的庄言,已经在无情远去的脚步声里,步步重生。
守卫赞叹地凝望庄言步伐坚定的背影。当他扭头关门时,无意瞥见按桌垂首的囚犯正在露出耐人寻味的怪异微笑。
那悲惨的微笑充斥着野心和满足,仿佛正端详一朵希望之花在绝地怒放。
——————————————————————
庄言经过检察官时,这个头发斑白的年轻人从此追上来,恭敬地问:“您问出满意的情报了吗?”
“非常满意。”庄言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边吩咐:“我被录像拍到了。把监控录像加密封存。权限不足的人无权调阅。”
“是。”检察官已经被国安局列进了布控名单,早已把保密条例倒背如流,他娴熟地答应了。
监控录像一加密,尉栩的自杀条件已经彻底成熟。
十天后,国家监狱传来尉栩内出血身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