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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身衣上挂的霜开始融化,让她全身凉飕飕。护士贴心地递上温热的流质食物,殷勤扶魏东娴从棺里坐起来,体贴地好奇着:“您似乎不太开心呢……重获新生不好吗?”
“栖凤基地怎么样了?”魏东娴软绵绵地伏在棺壁上,下巴懒洋洋地搁在胳膊上,抬眼瞧护士:“那个叫庄言的人,他怎么不来见我呢?”
“庄言是闻名遐迩的战斗英雄,总理亲自为他的殉职典礼题词了呢。”护士天真地和盘托出:“他死了很久啦。”
“咣啷”一声,魏东娴失手打碎了热腾腾的粥碗,薏米素粥溅了一地,吓得护士敏捷地跳开,保护了粉色小皮鞋免遭波及。
“怎么啦?”护士弯腰拾起碎瓷片,心疼问病人。
“对,对不起。”魏东娴的长发垂在脸上,失魂落魄地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凄楚地撩开长发,另一只手茫然地攥着棺材,气若游丝地问护士:“他,他怎么死的呢?”
她喃喃问毕,突然一股不甘涌上心头,痛彻心扉地闭目嚷嚷:“他怎么就死了呢!”
她的前一句还在弱弱地询问,后一句突然变成了气急败坏的撒泼,吓得护士一愣,捧着碎瓷片,望着低头捂脸的魏东娴,讷讷道:“他,他死的很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