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精致小巧的玻璃茶几和一张大号的双人席梦思……
这间卧室看上去和任何一个恐怕永远再没人进入的卧室一样、充满了令人压抑的清冷,尤其是在窗外那阴霾的天空、茫茫的废墟的映衬下,更是充满了瘆人的冰寒;
而唯一能使那瘆人的清冷与冰寒稍稍柔和点的,或许只有墙角的鞋架上、那一双双小巧玲珑的女鞋,还有门后的挂衣钩上、那一件件干净整洁、却只有黑色与蓝色的女式冬衣;
此时此刻,就在这间弥漫着清冷与冰寒的卧室里,依旧是那一身天蓝色羽绒服的张煜、正侧盘着纤细的双腿、坐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极为认真地、一针一针缝补着一件墨绿色的军大衣,不时地放下手中的针、将冻得通红的小手放在嘴边呵一呵,同时看一眼那光着脊梁站在落地窗前一言不发的郑远清;
“我还是低估了岳洪;”
“我完全没想到他在承山港幸存者心目中的地位竟然这么高;”看着远处的废墟里、那混乱的人群,郑远清皱着眉头心中说道;
“是的,这就是岳洪的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你根本无法忽视,因为你不是要灭掉承山港,而是要留住承山港;”
“所以,如果你杀掉了岳洪,整个承山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