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犯恶心。她恨镇定剂,药物造成的睡眠让她忘记了昏迷时所想起的一切。脑中唯一留下的画面好似一幅抽象画,只有色彩和不成形的图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所有关于她六岁之前的回忆依旧是吴修竖起两根手指那会儿所想起的画面。
熊熊大火中,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男子收起了手中的枪,朝她伸出两根手指,示意她不准叫喊。那两个手指仿佛就在她眼前,能让她清晰的看到那人竖起的中指一侧有一个指甲壳大小的黑色印迹。
再近一点后,她能看清那不是印迹,而是纹身,非常小的纹身。一条盘踞的黑色小蛇,蛇头高昂,警惕的看着远方。
陈珈知道自己不是陈父陈母亲生的,都不用看户口本,只需看看陈简就够了。她身高有一米七五,陈简一米六二,两人站一起时,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不一样,没人相信她们是亲姐妹。
想到这个,陈珈笑了。
这十多年间,陈父陈母对她视若己出,对她们姐妹俩一碗水端平,从未让她感觉过自己是被收养的孩子。正因这个缘故,她从不去刻意回忆那根本没有画面的童年。
叹了一口气后,实用主义再次主导了她的行为。今天所想起的,只是一个意外,她不能因为这个意外而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