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
兽人大喊了一声。悚然惊醒,一把扯掉草帽坐起身来。只见北方有一道白色的背影正在踽踽独行,身穿的袍子随西风摇摆,身后好像还背着一把黑鞘长剑,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
“这……怎么好像是个人类?”兽人越看越疑惑,最后索性起身往东走去。
这人的确是个人类——程晓天。
沿着怒水河北上,经过两天后,程晓天终于到达了这一趟旅程的目的地。
说不清他现在是什么感受,有激动。有伤感,甚至还有一丝……该怎么说那,近乡情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棒槌的家人,更不知该怎么面对棒槌家人的询问。有生以来头一次,他怕了。
一公里的距离很短,如果他愿意,转瞬即到,可他就这么走着,很慢很慢。不过不管多慢。只要不停下脚步,就总会到达,大约一个小时后,转过一座土坡,那栋白石搭成的小屋出现在了眼前。
这很好辨认,附近的屋子基本都是红土坯搭建的,只有这一栋是石屋。其实这根本没必要,这里基本不下雨,完全用不着去搭建石头房子。
程晓天曾听棒槌反复说过,这栋房子是他临参军前搭建的。
走到门前,程晓天停下脚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