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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站入口，现在一派地狱景象，破碎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几乎堵塞了整个隧道入口。程晓天一个人挡在入口处，浑身浴血，对面围着一圈城防军，紧张戒备不敢上前。
刚才城防军先是看见一颗“流星”砸了下来，随即一位白衣少年现出身形，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位凶神一言不发就动手杀人。一道剑光围着他翻飞盘旋，过处根本无人可挡，全都连武器带人被截成两段，只过去了几秒钟，尸体就堆起了一人高。
城防军并不是正规野战部队，他们甚至都没经历过真正的战斗，这般酷烈的画面，瞬间将他们的心理击溃。他们端着武器颤抖对望，竟无人敢上前。
“上，上……”长官小声催促，声音同样发颤，这样的命令根本无人执行。
“上？”程晓天心中发狠，“谁敢靠近就杀谁！”
这时的他满头黑发都变成了赤红色，湿漉漉全是人血，顺着发丝淋到脸上，游走出一道道恐怖的沟壑往下滴，观之触目惊心。如果现在让他照下镜子，估计他都会被自己的凶相吓到。
他经历过无数次厮杀，见过太多人死去，可这般彻骨的愤怒还从未有过，烧得他几欲发狂。就在这种心境下，地铁站内传来了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