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阿瑶连连感谢,从差役手中抢过裴朔,强行拉着他离开。
进入小巷,七拐八绕,她记得来时的路见后面没人,松开裴朔的手。
裴朔忍了很久,终于爆发:“你刚刚那番话是怎么回事,喝药?神 志不清?颠倒黑白?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的情感能丰沛到那样的?”
“我如果不这么说,此时此刻,你就被蹲在县衙牢房里面喝西北风了!”说着阿瑶皱眉揉揉自己的膝盖,当时没多想,噗通一下就跪下,青石砖的地面呐,不用掀起裙子也知道膝盖淤青了,膝盖疼,但她更委屈:“裴朔,你能不能长点儿心,你也看到那些衙役的态度,状书被当做废纸揉成一团,庆宁庵这事我们可以徐徐图之,回去找伯步穿杨商量,以裴家的名义出面会不会更好些?”
望着阿瑶通红的眼睛,睫毛还挂着泪珠,裴朔心头的火被春天温润无声的细雨浇灭,她的声音由于嘶叫哭喊变得沙哑,弯曲着身揉着膝盖。
那些气愤变得不再重要。
阿瑶是为他好。
裴朔嘴角悄悄弯起,来到她的面前,背对身蹲下,“你膝盖有伤,我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