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凶神 恶煞满脸横肉的脸忽地凑到他面前,紧接着心口一重,王麻子后知后觉自己被砸了一拳,好像有千钧重物坠在心头,不由得发出闷哼,贴着墙跌坐,很快就如虾米一样缩起来,捂着胸口。
“田舍汉。”那人不屑道,他敲着梆子走远了。
留下王麻子痛苦地窝在地面,口吐白沫,渐渐不再动弹。
梆子声回响在街巷上,却传不到裴府别院。
别院有家丁肩负更夫的角色。
一轮硕大的圆盘挂在天幕,月色清幽,透过象眼窗格照进房间,拔步床内有细语喃喃。
“为什么呀?”
房内传来阿瑶的声音,生香当值以为她有事要吩咐,撩开梅花纹的竹帘进入到内室上了拔步床,却见她蜷缩在床角,双目微阖,足可睡上两人有余的床,她只占了不到四分之一,像极生香曾经见过在山石下独自舔伤的小猫崽。
“江姑娘?姑娘?”生香轻声唤道,阿瑶没有回应。
再靠近些,哪里是有事要吩咐,是在说梦话!
她一直在嘤嘤嗯嗯的哼叫,生香哭笑不得给她掖被子。等了一小会,看她呼吸绵长不像做噩梦,于是她退了出去,留下一室清辉。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