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记恨上他,尝过富贵的她不想再回到那个逼仄的地方,每天是姑姑“谆谆教诲”,满耳是酒鬼嗜赌的爹咒骂生活的声音,她不要回去!
而如今突然有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必须得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攒在手里。
她徐徐吐气,朝裴行知行礼:“裴公子安好。”
“不必多礼,请坐。”
桌面供着鲜果花器,他亲手给白芸斟茶,她受宠若惊,弹了起来:“裴……裴公子,让我来吧。”
“你是客人,怎能让客人动手?”
白芸羞涩地低头笑,又坐下来:“多谢裴公子。”
她努力令自己表现落落大方,不断搅动的衣角,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去,看上去右边脸肿了一大块,实在不好看。
他的目光从白芸脸上扫过,很快落到头顶,温声问候:“脸没事吧,疼不疼?我有雪肌膏,你拿去擦脸,早晚各用一次,很快就好。”
“太……太贵重了。”白芸连忙手捂着右脸,撇过头去。
“没事。”他召来婢女,让她回去拿一份。
白芸已经被感动的泪汪汪,除非裴行知让她赴汤蹈火,会毁容的事情她不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