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往燕窝身上一瞄,燕窝意会,扶着望月离开花厅,“这臭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疯,咱们晾他一晾,我先去小憩,你到厨房去看看瑶柱的进度,她定心还没练成,你多帮她。”
“我晓得。”
师徒两分道扬镳,裴朔在花厅等半天,又掏出家书,望着上面的字出神 ,犹豫半天,拆开火漆,看里面的内容。
他爹裴正稳的字,寥寥几行,却让他心寒。
因为继母新进门,担心他会冲撞到继母,用读书的借口让他继续留在南浔县,二弟和婶婶说的没错。
等了半天,花厅除了一个斟茶倒水的小丫鬟再无其他人。
裴朔恰逢家中来信心灰意冷,又遭到望月阿瑶的冷漠对待,肚子一窝火,“好,很好!江瑶,你忘恩负义,我记下了!”他高声骂道,拂袖就走。
“恩?”阿瑶稍稍动了动耳朵,她似乎听见裴朔的声音,笑了笑:“应该不会吧,裴朔的声音那会传这么远。”
“比起担心裴大公子,倒不如想想你的豆腐,再切毁了,你跑不掉今晚的小葱拌豆腐。”
阿瑶苦瓜脸,这时候的她还在想方设法逃避惩罚,却没想到裴朔负气离去,竟是一个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