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扭头,看向窗外的天空:“是啊,都过去了,转眼三年,如果不是爷爷还有二婶跟我说我有一位继母,我都不知道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下麻衣换上喜服。”
他声音颤抖,咬牙切齿,手攥成拳头。
阿瑶注意到,想了想,张开手掌覆盖在他的拳头上,给他无言的支持。
他生气的不是他爹没有告诉他要娶新的继妻,而是痛惜他娘所嫁非人吧。
“二婶跟我说,没娘的孩子像颗草,新夫人会抢我的爹,抢我的房子,她的儿子会夺我爵位,她不会对我好的。”
这话咋觉得耳熟,莫非是同穿?
“行知给我说,新夫人脾气不好,动不动就会抽人,也是她撺掇我爹把我给撵到南浔县,中秋也不打算让我回去。”
阿瑶以前就感觉不对,裴朔的话又加深了她的印象:“这是裴行知说的,你求证过了?”
“恩,行知不会骗我的。”
“……”
裴朔等了一会也没见她回应,问:“在想什么呢?”
“想你。”你家二叔二婶二弟好像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成,成何体统!”裴朔忽然红了脸,有些扭捏,郁闷的心情拨云见日,随即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