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认得孟谦修,那时候她跟阿瑶一般大,躲在红木槅扇后,探出小脑袋好奇看向前厅。
托槅扇两旁的汝窑梅瓶的福,她没有被父亲和客人发现。当其时,不知客人跟父亲说了什么,父亲拍案大怒,指着他的鼻子痛骂,后面的话没听清就被乳娘抱走,但秉着“父亲讨厌的人一定是坏人”的想法,小望月把他的脸给记下来。
幼年的无忧无虑,似乎就在那场谈话过后戛然而止。
星辰恒在,青山依旧,变的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的姓氏,朝代更迭,他们家因此受了牵连。
熊熊业火焚烧过去的记忆,那位客人站在火海之间,当他转过身,面容和眼前的孟谦修重合到一起,他们是同一个人,即便他历经沧桑,年月在他的眉梢鬓发留下痕迹,望月不曾忘记。
当年俊秀的青年愈发成熟,看他身边那位小姑娘就能窥得一二,她偷看他,孺慕依赖交织在一起。
“今晚的年夜饭应该是我这么多年吃得最好的,你有心了,小岁。”孟老太太说道,小岁闻言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是封红和香囊。
孟老太太继续道:“一人一个,今晚你们都辛苦了。”
封红给的是望月,阿瑶和燕窝各自收下香囊。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