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监工一天两担砖上飞虎岭,监工在岗哨那里发狠话说就算裴朔睡在飞虎岭也得完成两担的任务。
他从善如流赖死赖活也要睡在飞虎岭。
“活做不完,哪能回去要被监工责罚的!”这话说的特有底气。
赖了好几天仍然没有消息,半夜打盹的裴朔耷拉着头,重重一点就醒来,外头传来谈话的声音。
他呼吸一滞,睁开双眼很快又阖上,徐徐躺下,侧躺伏在地板屏住呼吸去听。
裴朔嘴角翘起,终于等到了。
因为他们说的不是中原话!
外面的人顾忌裴朔,语速飞快且几乎只发出气音。
饶是如此,裴朔反复琢磨他感觉熟悉的几个关键词,最终在辨认出这几个词翻译过来是“狼烟”、“里应外合”、“占据”的意思 。
这一宿,裴朔等到叶子挂满了白露。
黎明之前是一天最冷的时候,也是人最困顿的时候。
他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外头没有动静,双手按住石砖,用力一跃,冒出脑袋,便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双腿越过窗口,越过墙,那底下就坐着两个眼生的人打呼噜。
次日天亮,裴朔挑担下山,背对飞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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