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这一考虑,就考虑了好几天。
光是先把自己从“我在那我是谁我在干什么,裴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无限纠结之中拔出来就花了好几天——主要真的是,惊吓。
她一直认为,她和裴朔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身份鸿沟,如无意外,裴朔会成为下一任的开国侯,而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厨娘,等待着给师父洗清冤屈的时机,即便她们有着前世今生的羁绊,多得无法清算,但在这个社会的普世价值观,竹门配竹门,木门配木门,这才是正确。
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样极少数的现象,对她而言,几乎是不可能事件。
所以当裴爹跟她说,只要她愿意就能嫁入侯门,整个人被天降馅饼砸晕。
无需再纠结考虑他们配不配,她只需想清如果跟裴朔共度一生,愿意吗?
自然是……
桌案上烛光如豆,跳跃着,她伏在桌案上,想得入神 ,要是有燕窝或者望月在场,看到她眉眼缱绻,双颊酡红,不时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由不得打趣她几句,她们水灵灵的小白菜终于还是被某个人叼走了。
阿瑶又从头把那天裴爹说的话回想一次,企图想起在一旁裴朔是怎样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