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怎样面对这个新的身份,眼前便是一黑,再睁开眼来看时,世界都变了。
视线非常昏暗,一抬头,入目便是糊着报纸的天花板,以及一盏勉强能够照明的电灯泡。
天花板上的报纸不是新糊上去的,已经有些年头,大多数都已经脱落。
视线往下,是斑驳的土墙,胡乱贴了些蓝白相间的塑料墙纸,贴得不牢,风一吹进来,就哗啦啦的响。
风从背后吹进来,阎贝回头看去,就看见一扇玻璃窗,窗外是手指那么粗的钢筋,牢牢把窗户焊死。
这是一间看起来非常老旧的房间,屋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个箱子,地面是打得非常严实的黑泥地,没有水还罢,有水的话,简直不敢想象会有多脏。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阎贝无法接受的是她现在的状态。
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色背心,下身只是一条不过膝的灰色短裤,脚上没穿鞋,蜷缩在窗户底下,感受着属于严冬的寒冷。
低头打量自己,左手腕上拷着一个铁铐,长长的锁链延伸到窗上的钢筋上,居然是有人把她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