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山野间的冷风袭来,将其低落的心情稍稍一振,抬起头来,朗朗夜空之下,啾啾鸟鸣,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一个已经忘记了过去,而且又不知道将来的人,现在该往哪儿走呢?
男人神色迷茫,十分难过。
就在他勉强地适应了用一只眼睛去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方向,终于开始迈步朝着出山谷的路离开,就在要离开山谷的时候,他的鼻子轻轻一动,神色有些疑惑地回头望向了那间寂静如野的茅屋的方向。
我应该是一个五感非常敏锐的人吧,男人心里想着,又仔细地感受着身体各处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所传来的那一丝丝的微弱疼痛感,男人仔细地想了想,然后直接伸手一把撕开了左手手臂上层层缠绕的白色纱布,从残留下的绿色药物垢屑上,可见有一处不大的贯穿形伤疤仍残留在手臂上,还没有完全地消退。
男人抬起手臂,借着头顶皎洁的月光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这种伤口,嗯,应该是箭伤,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脑子里会懂得这些知识,但男人还是借着这些下意识的反应,顺势认真地推算了下去。
箭伤,而且是一道非常深入的箭伤,那我或许是军队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