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谢司徒给逼着来的,想他一个望族子弟,哪怕比不上尉迟家的孩子那样底蕴深厚,可也算是出身钟鸣鼎食之家,从小娇生惯养,没过过什么苦日子,来了这里,那是吃不好,穿不暖,别提有多难受了。
这不光是他,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同样的想法,那是能偷懒就偷懒,故而就算尉迟立德真拿起鞭子要抽他们,估计之后还是不可能有人会乖乖地去站岗站上一夜。
由俭入奢何其易,由奢入俭何其难也!
“哎!”
他想得有些憋屈,打了个哈欠,又翻了个身,就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等雨小一点再起来,可就在这时,还在随着大风的鼓吹而摇曳的帐篷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非常密集,又非常低微的脚步声,好似躺下来的时候,耳朵旁边有一群蚂蚁正在移动似得。
他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有些无可奈克的表情,他甚至都没想过会不会是敌人趁着雨夜偷偷地摸进来了,反而是摇着脑袋,然后心安理得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嘴里还嘟囔着:“妈的,这个天还跑出来,一个二个的,这赌瘾是真的忒大了!”
他们这些二世祖们,平日里空闲的时间多,在京城的时候,要么是去一些歌坊娼馆里消遣,要么就是赌钱,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