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会感到寒冷的。
可此刻待在这样温暖的帐篷里,坐在如此厚实的皮草垫子上,他竟然会由衷地感到一阵凉意从背脊上窜起,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他身体冷,而是因为他从心底里感到害怕了,感到恐惧了,才会如此。
他觉得,一个人哪怕想得再远,看的再全,算计得再深,其实都不可怕,因为他顾玄自己如果肯在这方面下功夫的话,也可以轻易地做到,只要他能够站到一定的高度上,就可以。
真正会让他感到好奇,或者说引起他重视的是,那个人究竟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换句话说,他会选择怎么走去自己想要去到的那个终点。
而顾苍所想到并且使用的办法,他简直是闻所未闻。
既想不到,也做不到,可他毕竟还是要好生地配合,不是吗,这既是因为对顾苍的信任,同时也因为他是一个既受益者,想到这,他暂且压下了自己心中的巨大震撼,然后突然仰起头,盯着帐篷顶,长出了一口气,接着稍微斟酌了一下,最后望着洪秀,瞪大了自己一只眼睛,半是试探性地道:“此非天意耶?”
这当然是天意,谁又会觉得这不是天意呢?
难道说这世上真有一个人,会有这样可怕的手段,这样强大的能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