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不过三五个倒头就睡,又几个初阳升起,喝了几次醇浓的豆浆,苏问终究是忍住了告诉懒人师兄这一切背后心酸的冲动。
松柏林很安静,似乎嘈杂的声音都无法穿透而来,但苏问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他想出去看看,去看看那座将要登顶的观天台,走近些去感悟所谓的玄妙。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你要敢踏出殿门一步,李叔就撞死在殿门前,你信不信。”李诚然吹胡子瞪眼,肥大的身体死死挡住殿门。
苏问呵呵笑着,澄澈的眸光平静的注视着李诚然,李诚然被这目光盯的后背发毛,皮肤下的肥油止不住泛起波纹,“李叔,你要是有这胆量,我就坐在门口看你撞,撞完我拍拍屁股,回头给你准备一口柳州上等棺材,你看如何。”
李诚然泄了气,一脸羞臊的说道:“你个苏小子,说话跟刀尖似的,李叔也是为了你好,你咋就不知道好歹。”
陈茂川在一旁装腔作势,沧州那名忠贞老臣已经不知多少次来信催促进京,毕竟这才是当务之急,此刻若是任由苏问出去闹一场,哪怕只是在宗内走一走,麻烦自然来寻,一百亲兵多半不够,岐王殿下的名头终究只是一句苍白无力的言语,比不得山下的铁蹄,远水不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