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沉,寺庙的钟声响起,人潮退去后,这座本就普通的寺庙再一次回归到平静,借着夕阳的余辉,一道身影时急时缓的映在院墙上,主持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四下无人,悄然流进大雄宝殿之中,竟是当着那尊无面佛祖的面前打开了功德箱,看着里面快要溢满的金银,脸上的笑意更显无赖。
“师傅,你又来偷佛祖的钱。”孤心寺中一共只有三个和尚,除了主持和略显瘦弱的不通以外,另外一个就要显得成熟“稳重”许多,甚至是见到他的人都很难相信一个戒受清规的和尚能够长的如此壮硕。
布衣和尚剜了徒弟一眼,却仍是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反倒是理直气壮的从功德箱中抓出一把揣进怀中,随后才眼观鼻,鼻观心,神色最是正经的向着佛祖石像一拜,说道:“九通,那出家人的事能叫偷吗?”
孤心寺两名弟子一个叫九通,一个叫不通,听起来似乎差了许多,可其实都是一样,出家人讲究顿悟,不通便是不开窍,而九通,十窍通了九窍,也还是一窍不通。
显然九通比起不通,不光是开不开窍的问题,似乎天生便如他的体形那般有些迟钝木讷,听了师傅的话,满脸迟疑的扫了扫脑袋,轻声问道:“那应该说什么。”
“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