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漆黑如墨的衣袍,宽厚的肩膀和挺拔的腰身将整件衣服撑的十分合身,尽管已经有了年老的龙钟之相,微微佝偻的腰背都在那醒气体神的黑色之下显得巍然如山。
“在孝,老九前日动身往沧州去了,如今你和陈家的二小子都在京都,真的是最臭的一步棋。”
李在孝将身旁的石椅推了出来,老人坐下,两人对视,前者将手中的书卷放下,不知为何这位被南唐文武念得凶神恶煞的灾星却丝毫没有在沙场上磨砺多年生出的杀伐之感,反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柔和,当年渡江而来的书生从未改变。
“许久不读书了,突然感觉好累,以前和大哥看上三天三夜都不得疲倦,现在看上几页就觉得头昏目眩。”李在孝自顾自的说着,好似根本不在意李在信前往沧州的事情。
“那就多看看,做回以前的书生也好,只要你愿意,义父可以帮你护住陈家的二小子。”
李在孝摇头看着许久未见到的义父,两鬓已经花白,就像一棵垂暮的古树,生机以尽,“义父,为何不渡江去,您在怕什么?还有您怕的吗?”
李在孝的两问看似矛盾,但其实都是一样,为何不渡江去,当年不渡,三年前不渡,此刻仍是不渡,如果非要说出理由,那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