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在经过了科举过后的时间,总算得以喘息,但也许是这一年发生的事情都太过震撼和紧凑,以至于还未反应,便又要到了年底的官员审核,这些工作本该是早早就完成了,却因为沧州常明一案,导致已经写好的文书不得不重新制备,尤其是近日都御史台传回的李在信大人的一些言语,就连吏部尚书都觉得头痛的紧。
“尚书大人,沧州各官员政绩已经陆续上报,七十二最的等级还要大人定夺。”礼部侍郎陈忠发轻声说道,他与常明以及如今的礼部尚书王大人都是上一任礼部尚书刘玉度的门生,原本还因为常明被首辅大人青眼相加调去沧州加官进爵而羡妒,此刻却是有些兔死狐悲的窃喜。
吏部尚书左严明是与刘玉度同年的进士,如今已过花甲,当年对方辞官隐退之时还曾与他说到过这位难堪大用的门生,对方怅然说道:“沧州这碗饭只能有一个人吃,谁若再去都是套着脖圈的狗,可不仅仅是听话就能长久,常明不算精明,甚至是个胆小怕事的庸人,但就是这种人才敢狗仗人势,可惜早晚都得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只怕是死了都得让人把骨头拿去,再熬一锅汤。”
当时他并不清楚这位老友为何对自己的门生如此刻薄,此刻想来,对方才是真真切切看懂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