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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儿,你好好养伤,此事不要再提,日后老实做个持笔文官,不要再有别的念头了。”杜泽艰难说完这句话,扶门而出,再关上门的刹那,整个身子瘫软坐地,无声的嘶吼发泄,一扇门隔着两父子,一人咆哮怒骂,另一人老泪纵横。
京都同样不平静,李在信回京那日引得朝野沸腾,无人相信吕登科会行通敌卖国之事,却也无人站出身来替对方辩解一言半句,李居承在朝堂上小憩的次数愈来愈多,也愈来愈长,以至于错过了许多事,吕登科若是认罪伏法,此罪必定加身李在孝,这位白衣军神自入京以来便是连坐之罪,从常明到吕登科,从不开口辩解,默默在临渊赏雪,这对京都的异乡客只隔着一面墙,无话可说。
但李在孝不是吕登科,一个吕登科死了便死了,从入京到下旨问斩不过半旬时日,可无人敢对李在孝这般草率,因为注定要有人来背负这种秋后算账的风险,连陈茂域也不敢,正好那日杜泽进宫,正好那日对方想杀一人。
早已经拟好的折子被杜泽拿在手中反复开阖,其上内容早已铭记于心却还是时时翻看一二,用李在孝换苏问,陛下有多大的心机,而他却没有那么大的魄力,杜家不是大族,到了他这辈连远方亲戚都寻不见几个,二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