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来个武举,听口音大多是北方的,鲜有南边的。这主要是因为武科会试分南北两京同时进行,并非只北京一处。当然,若南方武举来京会试,也可。
凉铺外又有两个考生刚刚考完,满头大汗的从校场出来。茶铺里一人见了,忙喊了声:“张名世,赵时可,你俩考得如何?”
“还行吧,进不了前十,总不至于落榜。”被唤作张名世的是个身材不高,但却很结实的年轻人。
赵时可看着很是很是憨厚,很难让人将他和武举人联系到一起。二人一进茶铺,便要伙计端来凉茶,大口一碗而尽。
边上有人给二人递上西瓜:“你俩功夫练得扎实,肯定不会落榜。不过这届武魁怕是那山东周鸿谟了。”
“杨宪禄,我看未必,袁兄刚才可是箭不虚发,考官都称赞,怕是不亚于那周鸿谟,这武魁花落谁家,还是未知数呢。”
一个矮胖子笑着将手中的瓜皮扔进木桶,然后拿起店家的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水,骂道:“也不知上面怎么想的,这么个大热天叫咱们考试,没给热晕就算不错了,哪能考得好。”
“就是,兵部那帮人有本事自己上场去考了看看。”一个叫邓起龙的武举深以为然,对兵部的安排一肚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