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安门的路上,良臣想到一事,觉得不对,那杨涟不过是个才任两年的知县,他凭什么可以出任户科给事中?
虽然同样都是正七品,但一个是地方官,一个则是京官,前者可以说是百里侯,后者却是小臣之翘楚——给事中官品虽低,权力却大,有封驳之权,皇帝的旨意和内阁的票拟如果没有给事中的签名,那么就不能下发执行。
可以说,给事中这个职位是极其要害的一个官职,杨涟前年中进士,外放知县,今年便被提进京城,这实在是件不可想象的事。
满打满算,杨涟在任上做实事的时间也过。倒是伪清满州鞑子进关之后,在宫里养过一阵喇嘛。
不管它了,一夜的逃亡加上提心吊胆,使得良臣精神 十分的不济,他躲在院中的西南角落里,迷迷糊糊的就想打盹。
“砰”的一声,脑袋叩在了身前的大缸上。
揉了揉脑门,良臣想这可不行,不是疼的事,而是他若睡着了,有人过来他都不知道!
于是,他狠狠掐了掐自己,疼的嘴都歪了,好在没有白疼,瞌睡虫真是不在了。
又在缸后干坐了片刻后,良臣有点坐不住,他发现东北方向有一根好长的烟囱竖在那,高度大概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