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了口气,抬首看那王公公。
王公公和王主薄不约而同的凑了上来,探身朝画中看去,然后就定格在那。
暴敛珍物,暴敛珍物噢…
王主薄是识货之人,如何不知董其昌的画如何珍贵,可现在却被魏良臣提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在上面,看着真是碍眼。
只是,王公公没发话,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在那惋惜。
这魏良臣怎么回事,王公公可是宫里来的,带来这么幅画要你魏良臣题词,那肯定是大有深意的,你就不能好好作一首诗词,偏要弄两句俚语,这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要是那背后的人为此恼了,你魏良臣怕是吃不消。
王公公也终是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直直盯着良臣,半响,白净的脸上挤出笑容,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然后回首吩咐边上的锦衣卫:“把画收起来,小心放好。”
“是。”
一个锦衣卫应声上前,待墨迹彻底干了后,将画仔细卷好放进画筒中。
毕竟是本县的小案首,王主薄不知道王公公是说真好还是假好,便想为魏良臣这题词寻个能上台面的说词,正要开口,却见那王公公忽的对魏良臣道:“小案首也收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