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李三才哈哈一笑,“再说,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人是存不下钱的!我为官多年,交际广,花钱如流水,常是捉襟见肘,但为朋友,便是一贫如洗也要借些钱财招待,此正是我为人。”
“道甫还是真性情啊!”顾宪成感慨的点了点头,面色凝重起来,“道甫这么着急要我赶来,可是为了入阁之事?”
李三才微一点头,道:“信中我已将大意说与泾阳兄知道,自阁臣当从地方推荐一议起,忌我者日众,谤议纷然,我若此时冒然进京,无疑是自架炭火。但滞留日久,又恐变局,思 来想去,难以决断,故才烦请泾阳兄千里来会。”
“来时一路,我仔细想过,依我之见,道甫且管大胆赴京任职,不必理会那些奸党小人。”这件事,顾宪成早就想好了,还和叶向高通过气。
李三才眉头轻皱:“风潮若起,我怕难安啊。”
“我一直以为道甫在我们这群人中是个豪杰之辈,怎的今日却怕了宵小?”顾宪成笑了起来,“你可知外人说你李三才是我东林党的肝胆,这要是叫他们知道我们的肝胆都怕了,那还不立马欺到头上来。”
“我算什么豪杰,也不是怕那些宵小。”李三才摇头道。
“莫非道甫是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