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对程守义极其巴结,明面上山东矿监是他,暗地里却是程守义主导一切。而程守义的身后,却是拖着一条北京的线。
陈增和程守义去的就是山东益都县。原以为奉旨开矿,地方必给方便,不想益都县令却看不起陈增这个太监,不屑与之交往。程守义大怒,暗地叫陈增强行开矿,于是陈增募了千余人上山凿矿,程守义亲自监工。
此举令得益地士绅都是不满,因为这矿监一到,益都的矿利便不再属于他们,自是群情激愤。再者,他们打听到背后之人是程守义,而这程守义从前不过是个白丁,沿街叫卖的货郎,现如今却仗着太监的势欺到他们头上,如何能忍得。
自来乡贤者,哪个肯叫个泥腿子盖了去!
于是士绅们群起至县衙告状,益都知县为了风评,不敢不从,上疏弹劾陈增贪横虐民,要求撤回矿监税使。程守义知道后,也叫陈增上疏,揭发县令和乡绅阻挠矿务,破坏矿山,且任职期间贪赃过万。
两方的奏疏是同时到的北京,不同的是,益都知道那边同时还有山东巡按和山东巡抚的联名奏疏,山东地方官员一致要求皇帝立即罢免矿监,撤回矿使。
这官司,眼下就落在叶向高手里。
叶向高并没有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