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自有钱,于他们何关?”
邹元标知道李三才这是性子来了,也不便说他,只说了件事。
“近日有风闻,说你收了陈增四十万两白银,可有此事?”
闻言,李三才色变:“何处听来的消息?”
邹元标不答,只问他:“是否有此事。”
“这…”李三才有些迟疑,继而叹了口气,“我是收了他钱。”
“你怎如此糊涂!”
邹元标又气又急,虽知这事肯定是真,但真从李三才嘴里确认,还是忍不住有些愤怒。
“尔瞻兄莫要如此,当时我也是一时糊涂。”
李三才也是后悔,当初他确是起了贪财之心,才敲诈了山东矿监陈增一笔。
事情是这样的,李三才做漕运总督时,有人至总督衙门状告程守训。
程守训何人,原一屠夫也。不过却是首倡矿监税使,被皇帝特封为中书舍人,值武英殿。后随太监陈增赴山东开矿,敛财甚多。
告状之人有很多证据表明程守训胡作非为,李三才接了这状纸,本应秉公处理,就算他不能处置程守训,也当上报。然而,他却没有将此事奏禀,而是派人去请山东矿监陈增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