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才也是官场老油条,自是知道陈增想什么。
他微微一笑,也不急着说程守训,反将陈增一阵夸赞,说他出任矿监以来,却是廉洁干练,堪称各省税使之首。
这一番话说的陈增飘飘然,十分中听。
不过,李三才很快话锋一转,摇头道:“只不过,陈公却是不知,你手下那程守训确是有些不堪,告他之人非是诬告,而是实告。”
“哎,诬告也罢,实告也罢,都是刁民,中丞何必理会,来,吃酒,吃酒…”陈增说着就要举酒杯。
李三才却笑着示意不急,续道:“陈公不妨听本官说完。”
“那…好吧。”
陈增放下酒杯,心里烦燥,这李大相公莫非叫他来赴宴没安好心。
“陈公可知,这程某人贪污银两多达六十万余。此外他掠夺的古玩珠宝真是数不可数,占得的房产商铺亦是惊人数字,这些,陈公难道真不知道?”李三才诧异的看着陈增。
“还有这事?”
陈增呆住了,他真是不知道程守训贪了这么多,忙问李三才是从何处得知的。
“陈公自己看吧。”
李三才示意陈增自己去看那几封信。